白,只不过,我记得上次太医来的时候特意嘱咐了,这些点心二太夫人要少吃,不然口渴、乏力的毛病还是会犯。”管沅淡淡提醒了一句,又给二太夫人斟了一盏茶。
杨氏微笑着解释:“芝麻秋收,年关时用得又多。如今开春还没种下一茬,要寻得顶好的芝麻哪里这般容易?况且大厨房也是有定例的,定例以外的东西,按规矩就是要提前两日告诉才能有。”
管沅点头应和,语气颇有几分自嘲的嗤笑意味:“是呀,长姐和我年纪都小,哪里懂什么稼墙?又没有理家的经验,更是不懂什么定例规矩。如果母亲不说,我也不知道芝麻是秋收的。”
二太夫人身边安嬷嬷闻言,低头对二太夫人道:“三姑娘这话有些道理,老奴看大姑娘如今也在议亲了,是不是,该学学怎么理家了?”
“嗯,的确,该着手安排洛丫头学学理家的规矩。”二太夫人赞同道。
“兴许长姐学了就理解了,”管沅附和着,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前几日还拿了些芝麻想做糖,虽比不上年关时用的,但大致还是可以的。”三两句把管洛面前的路全都封住了。
管洛低了低头,只得打了圆场:“这不因为是做给二太夫人的,便想着要精致才好。学理家的事,听凭二太夫人安排,”接着她似乎想起什么,顿了顿才言,“不过,三妹妹怎么知道太医的嘱咐?我都没有听说……”
管洛的确没有听说此事,自然管沅也没有在这辈子听过。前世她出嫁的时候,二太夫人的消渴症状已经很严重了,她那时才知道此病由来已久。
“哦,原先我也不清楚,那天听大哥说的。大哥上次帮着招待太医,后来特意嘱咐了我要照顾调养好二太夫人的身子,”管沅随意找了理由解释,又把矛头扔回给管洛,“长姐从不和兄弟打交道,自然不清楚。”
管洌是管沅亲哥哥,自然和管沅一条战线,管洛和他就很不对付。而她那几个异母弟弟,她就更不待见了。至于二太夫人唯一的嫡孙,由于年纪还小,也打不上什么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