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不许拦着我们尽孝!”母亲的为难,她自然晓得。母亲良善,主持中馈以后,好几处亏空都是母亲拿自己的嫁妆填补的。幸而外祖家底丰厚,给母亲置办的嫁妆也十分可观,不至于因此捉禁见肘。
不过,拿银子堵二太夫人的嘴,虽说效果好,却不是长久之计,她得好好想个法子才是。
二太夫人笑意更深,过了片刻,似乎发觉没像平日里一样听到管洛的恭维,这才仔细瞧了瞧,管洛果真不在。旋即疑惑的目光望向梁氏:“洛丫头哪去了?”
管沅心下奇怪。
平日里给二太夫人请安,管洛从来都是最积极的那一个,今天怎么到这时候了,她还不见踪影?
梁氏一如既往的面容平静:“洛丫头今日去灵照寺了。之前应下抄佛经的事,她半刻不敢怠慢,故而去求大师为笔开光。”
京郊的灵照寺一直香火鼎盛,只是路途有些远,在夏都延郡。故而凡是去灵照寺,想要当日能回来,势必要一大早开城门的时候就出发。
听到是为自己的佛经,二太夫人笑逐颜开:“洛丫头一个人去的?”
“是大姑太太陪着去的。”梁氏回答。
未出阁的小娘子,出门都应由长辈陪同。大姑太太是二太夫人的亲女儿,管洛肯和她亲近,二太夫人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于是又对管洛赞扬一番。
管沅心里却咯噔一下:为笔开光?管洛真是好想法,一箭双雕呀!说管洛专门为了此事去灵照寺,她打死都不信。为笔开光是表面,讨二太夫人喜欢才是深意;为笔开光是表面,为自己的亲事拜佛求神才是深意!
可恨此事全无征兆,等事情发生了她才知晓,又被管洛生生摆了一道——管洛去为笔开光,她也是要抄佛经的,却毫无动作,二太夫人岂不是要怀疑她心不诚?
“二太夫人,”管沅语气带了几分可惜,“长姐去为笔开光,怎么也没叫上我,前两日我还同她商量抄佛经的事情来着,多一些开光笔抄录的佛经,也是为二太夫人积功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