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以怪力乱神!先师亮公亦曾云摩尼之患,然,庙堂诸公只思胡商报效之金银,漠视此等乱政之为,以癣疥之患待之,奈何?”伯强先生一论及朝政,亦是满心无奈。
“若弟子取得‘省试’资格,得窥天颜,必上疏朝堂以辩黑白!”秦安激奋地说。
“不可!万万不可!即便你取得‘省试’资格,也不过一小小举子而矣,此等涉及大政之事,你何能撼之?”伯强先生忙打消着秦安的念头。
“那就任其妄为?”秦安还不服气的道。
“不然!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现今,你无能为力,然,日后你或能拜将入相,或为天子守牧一方,那时,区区摩尼小丑,还不手到擒来?”伯强先生继续又解说道,“若你不懂韬光养晦,一昧蛮干,则不仅失去进身之机,亦恐于大事无补!”
伯强先生说完,见秦安若有所思,续又道:“你能文亦武,只要有机会,必能如彬甫先生般,挽社稷之危于即倒,此时何必争一时之长短呢?”
“弟子明白了!”伯强先生话说到这样,秦安岂能不明白?
“安儿,为师拳拳报国之心全系尔之身,我寄予厚望啊!”伯强先生拍着弟子的肩膀说。
秦安闻言,心中一片慨然。
“安儿,明天起不要外出了,准备三日后参加州试!”伯强先生又吩咐道。
“是!”秦安应道。
此时,宋国科举分三级,一曰:取解试,由各州主考;二曰:省试,由礼部主考;三曰:殿试,由皇帝亲考。通过州试的称为“举子”,通过省试的即为“进士”,殿试过后则确定前三甲归属,即状元、榜眼和探花。州试与省试每三年一次,一般都要考四场,一场考大经,二场考兼经,三场考论,最后一场考策。殿试则只有策试。
秦安即将参加的州试进士科,由州通判余复为主考官。余复者,福建宁德人,字子叔。绍熙元年庚戌科状元。原本余某以状元身份在朝中为官,后因故得罪枢密院权臣韩侂胄,遂被贬至泉州任通判。余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