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回到家10点半,洗完澡的时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卫浴间的湿气氤氲了镜子的玻璃面,直到浑身发冷才惊觉已经站了很久。
躺在床边,翻着小说,等头发干。
慢慢的睡了过去,12左右的样子又突然醒来。
走到阳台上行看小区里的灯光都已熄灭,只有或明或暗的几户不知道为什么也同自己一样醒着。
隔壁韩翼的屋子阳台的光再也没亮过。
睡不着,安心从书橱里抽了一本书,蜷缩在沙发里。
时钟滴滴答答,读了约一张纸的内容,翻到第二页,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开头写了什么。
也许是太累了,安心躺在床上,却始终闭不了眼睛。
随意打开手机里的电台。
悠扬的歌也许能伴着入眠。
渐渐的真的睡着了。
梦中自己因为失恋跳楼,楼下警戒线拉了起来,大气垫充有两个人那么高,110、120停了一排,小区的路人都出来围观,自己掉在大气垫上,面目狰狞。
大概凌晨2点,电台的歌停止,安心突然从梦中醒来。
翻翻手机,原来是来了一条短信,打断了音乐的播放。
点开短信,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估计是韩翼,这么晚了还睡不睡了。
安心揉揉眼睛:“你们之前怎么度过的,我不管,现在仲燃回到我身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
二、三条短信接踵而至:
“你都得病了,就赶紧治病,拖累着别人算怎么回事。”
“竟然还用得病拖着仲燃和韩翼,真是恬不知耻。”
“你跟他们也门不当户不对啊,他们都在可怜——”
短信似乎没打完就发了过来,安心鼻子发酸,胸口像有一团团烈火在烧。
从过去至今的种种屈辱涌向大脑。
仿佛强迫症一般不断重复的看着那几条短信,脑子像被人当头棒喝般疼痛,又突然间被人抽空了脑细胞一般的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