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勖自是清楚李泰这是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有些拉不下面子,应付了事罢了,眉头一皱,语重心长地劝道:殿下,而今大势未明,司徒大人不愿见客亦属正常之事,须知礼多人不怪,殿下但须诚心,金石自会为开,殿下还是多去走动一下为好,若不然,诸黄门处也可去联络一、二。
嗯,小王理会得了。李泰闷闷地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看亭外的天空,现雨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这便苦笑地摇了下头道:姑父,雨停了,左右如今也无事可议,小王就趁着凉爽到舅父家中再走上一趟好了。
嗯,殿下自去罢,老朽就在此等着好了。苏勖对于李泰能拉得下面子,自是颇为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应答了一声。李泰也没再多废话,起了身,对着苏勖拱了拱手,大步行出了亭子,自去更衣不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提李泰去拜访长孙司徒之事,却说李贞这两日忙得够呛,不说东宫的案子得关注,便是相州一案也得加紧着办,至少不能拖到东宫案子的后头结案,这不单是效率问题,还关系到夺嫡的全面布局问题,这不,尽管今日是荀假,可李贞依旧没法闲着,一大早地便起了,紧赶着听取了旭日的情况汇报之后,又与两大谋士略略议了回事,便奔刑部天牢去了。
天字葵号监牢中一间阴暗的牢房中,前吏部司主事文选清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斗室中转来转去,哪怕是因此而汗流浃背也不曾消停一下,一张脸扭曲得狰狞至极,再配上满头的乱,那架势就跟只疯狗也无甚区别了,当然了,也怨不得文选清如此之紧张,任何人无端端地被关进了这暗不见天日的天牢中一个来月无人问津,可猛然间却突然现有了出头的机会,只怕都是文选清这般模样了罢。
文选清焦急自有他焦急的道理,今日要来的可是越王殿下,能不能出得了这天牢的大门,甚或是就此抱上越王殿下的大腿,可就看今日谈得如何了,一想起越王殿下的威严,文选清禁不住便有些子脚肚子软,然则,事已至此,文选清也没得选择的余地,哪怕是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