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况且太子已成年,久居后宫,与体制不合,易生事端,理应分宫以居之,此老臣之愚见耳,望陛下圣裁!”
萧瑀此言一出,不单李世民,便是满大殿的群臣们也全都傻了眼,谁也没想到这个不开眼的萧老头竟然会在这等时分如此隆重地说起李治这个“阿斗”的事情——李世民立了李治为太子之后,从不曾让其参与国事,更不曾给过他一丝一毫的权柄,甚至连东宫都不曾让其入住,摆明了就是将李治当成个傀儡来用,其用心就是暂时平息一帮子大能大耐的皇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谁也没将李治当成真命天子来看,这可是大家伙心照不宣的事儿,便是当初一力死推李治为太子的长孙无忌也没怎么在李治身上下功夫,这本是块遮羞的破布罢了,可萧老头这一本下去,却硬生生地将破布给掀开了,露出了内里那些个着实不怎么漂亮的杂碎来,更麻烦的是萧瑀不但是中书令,还是太子太保,他的话说的再情在理,任是谁都挑不出刺来,谁也不知道该如何驳斥萧瑀才是,这不,满大殿数百朝臣立时集体失声了,全都傻愣愣地看着眉飞色舞的萧瑀,各自的心思却全都转了起来。
在一派诡异的安静之中,李世民的脸色变幻个不停,一双眼锐利如刀般地在局促不安的李治之背影与神情笃定的萧瑀身上来回转个不停,可嘴唇却抿得紧紧的,啥话都不说,他这一沉默,李治就再也坐不住了,慌乱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李世民的脸,口中呐呐地说道:“父皇,儿臣,儿臣……”可说了老半天,也没见李治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怯弱之状显而易见。
“稚奴,尔有何话要说?”李世民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有些子不忍地开了口,缓缓地问了一句。
李治本就是个怯弱的主儿,尽自心中有无数的话要说,可真儿个叫他说时,他却连一句都说不出来,站在那儿哆嗦着,愣是没憋出个屁来,可其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地翻个不停——自打与纳隆在东苑私会之后,李治笃定李贞会派人在朝堂上就自己入住东宫一事上本,他也曾为了此事而与武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