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实在是有些子受不住秦文华的凝视了,侧了下头,算是避开了秦文华的视线,讪笑了一下,故作不知状地问道:“秦刺史此来是……”
“外臣奉圣天子及越王殿下之命前来向贵国求婚,请殿下应允将贵国之明月公主许配于越王殿下,外臣带来了丝绸六十匹,绢两百匹,骏马十匹……,为聘礼,望殿下看在贵我两国交好的份上,应允了此婚事。”秦文华自然知晓龟兹王这都是明知故问,不过却并不动气,笑盈盈地将所带来的下定礼物一一报了出来。
“啊,是这样啊,这个,唔,这个……”那班挠了挠后脑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地却没将话说个明白。
“殿下可是有甚为难之处?”秦文华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啊,没有,没有,呵呵,只是呢,这个,这个,唉,实在是不好开口啊,嘿嘿。”那班讪笑着说了一大通,却故意不说有甚为难之所,摆明了就是要吊起秦文华的好奇心,由秦文华来接着往下问,却不料秦文华根本就不上钩,笑了笑,索性闭紧了嘴,只是一副好奇的样子端详着那班,搞得那班反倒心虚了起来。
眼瞅着秦文华不肯开口,那班只好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耸了下肩头道:“秦刺史,这事情是这样的,嘿嘿,小女虽是蒲柳之姿,可在这西域之地也算是薄有名气,能入得越王殿下法眼固是小王之荣幸,只是求亲之人却并不是只有越王殿下一家,疏勒王纳穆阿也曾派了人来为其长子求亲,当然,呵呵,当然纳穆阿之地位跟越王殿下是比不得的,只是呢,唔,只是纳穆阿答应以疏附城为聘礼,这个条件,啊,这个条件令小王很是为难啊。”
秦文华来龟兹国三天并不是白来的,对于疏勒王曾派人来求过亲的事情自是了如指掌——去年五月中旬,疏勒王确实曾派了人来为其长子求亲,给出的聘礼也很是贵重,但并没有拿疏附城为聘礼的事情,至于结果嘛,也不是像那班说的那样尚未定夺,而是被明月公主给回绝了,至于那班为何在此时提出此事,秦文华心中已然抓到了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