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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脚下的大地颤动起来,远处的地平线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潮水。黑色的潮水越来越近,是一队骑兵。骑兵还没到近前,咚咚的马蹄声就像鼓槌一样敲击着人们的心脏,叫人血脉贲张。禁军前营的士兵已经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兵器,而奋武营的将士一个个依然神态自若。
骑兵来得飞快,眨眼间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全部都是黑衣黑甲,胯下黑马,好似一股黑色的旋风。为首的那员大将猛地一提缰绳,战马希聿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紧随其后的千名骑兵也在刹那间勒住坐骑,战马的四蹄稳稳地立在地上,纹丝不动。
禁军前营也有一千骑兵,但能做到这手控马之术的不过寥寥数十人,更不可能像这样动作如一。
那员将领已经滚鞍下马,拜倒在地,大声道:“末将文俶,拜见将军!”
柳询、黄强是禁军中的老人,对文俶之名早就如雷贯耳。见到文俶对卫平如此尊敬,二人都是深感意外。如果他们知道文俶私底下称卫平为主公,恐怕更要不知所措。
“文将军请起!”卫平还了一礼,转头道,“柳将军、黄将军,你们以为,这奋武营如何啊?”
黄强拱手道:“回将军,奋武营军容果然齐整,只是……”
卫平冷笑道:“只是什么?”
话已出口,黄强只得硬起头皮,继续说道:“只是军容又不能当饭吃,还要看沙场上的搏杀。”
其实,自卫平接掌禁军前营以来,一直想推广队列训练,但却受到柳询、黄强以下一众将士的抵触。而黄强的话,也正是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说得好!”卫平轻轻拍了拍巴掌,对文俶道,“那就烦请文将军让儿郎们演示一番,如何?”
文俶使劲一抱拳,大声道:“末将遵命!”说完,他便重新翻身上马,沉声道:“击鼓!”
“诺!”周札应声抡起鼓槌。
一通鼓响,五十步开外竖起数百面稻草扎成的箭靶,排列整齐,好像一支步兵方阵。一队弓手上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