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后从树上飞下来,落地便是个黄衣少年模样。
“这女郎这么大戒心?”
“只是对我们而已,她大约觉得我和苏兮会阻止。”
温言轻笑出声,“不过是一次鉴心,她想得太多了。”
“要真是你说的那样,她确实想到有点多,据我所知,苏兮送出去的东西,似乎还没有不给用的时候。”
黄雀不以为然,觉得胡粟心这样做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谁说不是,以苏兮懒散的性子,她才不会在因果之外再生事端。”
黄雀跟着点头,又问了温言一句,“那你这是?”
“苏兮好奇那个人究竟是谁,而且胡粟心隐瞒了一些事情。”
温言抿唇,“你也知道苏兮没有水镜可以查过去和未来,也没有灵鸟帮衬,如此状况,浮月楼便显得有些被动了。”
“说的也是,但这是鉴心,我早年是听过的,秦汉时期不就有人用过?”
黄雀对别的知道的不多,但鉴心算是比较熟悉,当年那个人用鉴心的时候,它还因为好奇去围观了的。
知道鉴心唯一的用处便是鉴别凡人之心,不过需要付出一点代价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好奇还是好奇的。”
温言耸耸肩,这是苏兮的意思,他这三千多年来基本都是照话去做,鲜少反驳或者拒绝,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连因果树都帮着她推了,还在乎什么?
“好吧,那我之后还跟着吗?”
“之后还跟着吧,灵鸟不在,你就多费点力气吧。”
这一跟,黄雀就跟到了入夜,胡粟心几乎一整天就在胡家旧宅里晃荡,直到入夜才换了地方。
黄雀远远看着她进了青龙寺,便让蹲在寺庙墙角树上的小雀儿去温家报信。
彼时温言刚和苏醒过来的苏兮吃过茶点,听见雀儿叫,苏兮推开窗子让小雀跳到自己手上,听着它叽叽喳喳地叫了许久,才哦了一声,扬手让雀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