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摇头,示意黄雀不必紧张,长言身上的讹兽之心已经取出来了。
“阿鸾如何了?”
长言很想靠近,但黄雀寸步不让。
“如何了?你不问问你自己,当时下手杀她,可丝毫不留情面。”
黄雀的话就如同利刃直刺长言的心,他那时根本没了自己的意识,哪里会知道自己竟真的会下狠手伤阿鸾。
长言愣愣地站在原地,想说什么,又觉得此时再说什么都晚了。
他不是不知道讹兽的危害,更知道自己若心中没有一丝缝隙的话,讹兽哪里会有可乘之机。
“有些事还请你如实相告。”
温言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断长言的悲伤,但事情还没有结束,他得把一切弄清楚才行。
“什么?”
长言脸上没多少表情,眼神也有些涣散,根本没了往日的模样。
“范兴业的魂魄是你拘走的?还有那只从冥府来的魅。”
温言盯着长言,他要确定这背后没有其他猫腻。
结果长言却微微摇头,“我不记得了,那段时间我浑浑噩噩,神识被束缚,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只记得去了九幽,然后如何杀的讹兽,又如何会吃了讹兽之心,他都没有多少记忆。
“不记得了。”温言沉吟,“罢了,你虽然是无心,但所犯过错洪荒不能不理,想来天帝的法令很快就会降下。”
温言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黄雀,“让他去看看阿鸾姑姑吧,也许以后很难再见到了。”
长言的眼中猛然有了也一丝光华,他心知自己难逃罪责,可他还是放心不下,他不记得自己到底如何重伤了阿鸾,不看一眼,他无法安心。
黄雀抿着唇,最后还是缓缓移开了脚步。
从妖集街道一路往酒肆去,长言看见了无数火灼痕迹和尖厉爪印,有些是他留下的,但多数都是其他妖物所留。
“你将大妖这些年镇压的恶妖都放了出去,他们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