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死死拉住暴跳如雷的阿鸾,朝着那行人笑着说道:“我等在山中居住,常年不出,倒是真不知外间究竟是哪一年。”
行人本就被美貌女郎突然狰狞有些畏惧,听苏兮这么一说,忙歉意道:“某失礼了,失礼了,还望不要见怪。”
说罢,一溜烟儿没了人影。
“唐初这帮子人就这么说话的?老娘哪里看着像是个傻的?”
阿鸾气愤不已,她也是经历过初唐的妖,怎么就不知道当时的人这般可恶。
“莫要以偏概全,也许人家心情不好。”苏兮劝了句,见那人反正走远了,便十分敷衍地拍了拍阿鸾的肩膀,“正事要紧。”
武德三年离平阳昭公主离世还有三年,此时她还是开朗模样,那令她生出执念的,便是在这三年间了。
“无知无觉的执念,倒是不好寻。”阿鸾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好歹乃是鸾鸟,不跟凡人一般见识。
“确实不好寻,但既然陈牧能让万灵珠将他带回长安见到平阳,这件事说不得同他有关。”
苏兮守着因果树,自然知道世间之事多半都是有原因的,陈牧和平阳便是。
她沉吟片刻,“方才平阳说再过两月便是大朝会,而陈牧这时候似乎就在西面,边陲守军无事不得擅离,但大朝会不同。”
“入京述职?”阿鸾摸着下巴,朝来来往往的街上看了眼。
这么说她们得等到大朝会?
“不知这里有没有浮月楼,会不会还有另一个你。”阿鸾挺好奇,她记得自己当时不在长安,而是在不远的洛阳。
那时洛阳有妖猖獗,大妖请她帮忙,她闲来无事便去了洛阳。
“不会,在平阳的记忆里,没有妖集,更没有浮月楼。”
苏兮拢了拢胳膊上的披帛,“先找个地方落脚,这两个月足够我们先了解当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苏兮和阿鸾两个女人在城东寻了一处荒院住下,因着在旁人梦境中,术法多少有些受限制,若是弄的动静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