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韦氏韦见素,进士及第后授相王府参军,历大理寺丞、谏议大夫、给事中,如今在杨国忠的谏言下,又授了兵部尚书、同平章事,如今也是名副其实的宰相了。”
大唐固有群相制,初衷乃是避免一家独大,互相牵制。
可入了天宝以来,这宰相还是那么几个宰相,实权却只握在了几个人手中。
先前有李林甫,如今有杨国忠,高坐宫中的圣人怎的就不知道管一管?
黄雀蹲在妖集入口外的树上和树下的苏兮絮絮叨叨地说着。
苏兮却轻轻叹了声气,“东阳清泰寺沙门玄朗死了,觉得初见时,他还不过是一个小小沙弥,如今都世称左溪尊者。”
“那个老和尚?”黄雀从树上跳下来,幻化成一个黄衣少年。
“嗯,这月余宫中帝气不稳,长安怕是要迎来一次劫难,黄雀,你不出去躲躲?”
苏兮干脆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月白的长裙外罩着一件素白披风,这一坐怕是要沾了灰尘。
黄雀啧啧两声,却不去提醒,只回答道:“躲什么躲?这巍巍大唐,能乱到哪里去?”
主要是他在长安西市遇见了个女郎,原是粟特人,跟随阿爷入长安做生意,前两年才在长安定居。
那女郎眉清目秀,且很喜欢站在树下与他说话。
“不知道,但...”
苏兮想说连大唐的天子都逃出了长安,这场劫难怕是不小。
只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这等天机,她只是顺道探查就反噬了年余,要是说与外人听,谁知道会招来怎样的天罚。
“但什么?”黄雀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他觉得苏兮的话很重要,可她却不说了。
“没什么,言尽于此,你听不听我就不管了。”
左右黄雀是个妖,即便这人间乱的再厉害,与他有什么瓜葛。
“都不说清楚,我如何听?”
黄雀嘟嘴,一脸不悦。
可苏兮他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