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些被他性侵过的孩子一样,双手无力地扑腾着,最后慢慢地停下了。
“啊——”
琴终于站起来,流着泪,大叫着。
“啊——啊——”
干哑的大白嗓不断地响着,琴的表情都扭曲在一起,不知是哭是笑,唯喊声凄厉,久久不绝。
他喊着喊着,没了声音。
泪水和张牧喷在他脸上的血混杂着向下滴落,一滴又一滴。
最后留给观众的,是琴的侧脸。
那个无望的神情似乎在对所有人,也对他自己说:
你看啊,我们终于赢了。
……
灯光全暗。
大屏幕上再次播放起影片的片段,画面回到了十年后,赵婉轩与琴在监狱会面的那一幕。
二十几岁的琴露着那个笑容,得逞的、快慰的、嘲讽的笑容。
他活了十年,在这十年里,看过了很多次死者的亲属试图加重对他的惩罚,恨不得他这个凶手早点死去,却又因为琴“精神有问题”和他残疾人的身份无能为力的样子。
琴觉得很畅快。
现在马上他也要死了,就算再有人想为张牧辩驳,都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和证人。
这种大人才懂得的手段,他现在也终于会了。
看赵婉轩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琴很开心。
他并不知道,也不愿相信这是一个来帮他的人。
詹长清之前也是那样说的不是吗?可后来发生了什么,琴最清楚了。
琴就这样带着他的秘密和胜利迎来了死刑的那天。
他死时,脸上的笑容很明亮。
定格特写过后,画面暗下。
几行字伴着键盘打字的特效音依次出现在屏幕上:
不久,赵婉轩想尽办法,从梁承磊与詹长清处拿到了切实可行的证据。
半年后,赵婉轩与梁承磊离婚。
一年后,赵婉轩将詹长清与梁承磊告上法庭,年近七十的老大爷出庭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