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母投来慈爱的目光。
廖京臣噙笑点头:“是,劳逸结合。”
旋即将话题巧妙带回,将目的藏进似有若无的暗示中,“齐皖那家伙,自从知道我要出国交换,就时不时跟我开玩笑,说什么……等我回来,学校肯定已经变天了,学生会也改朝换代,成了新一代的天下……哈哈,真是的。”
他垂眸轻笑,一副拿发小没办法的样子,边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边道:
“说得好像如果我离开之前不做出一些新鲜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功绩,京樾大学上上下下就会忘记廖京臣这个人一样。”
“哪会呢,别听齐皖逗你。”母亲笑眯了眼睛。
“危机感呀。”廖京臣笑得又乖又甜,像一只趴在阳光下的猫,神情慵懒,说话软洋洋的,“吴校长他们那些上了年纪的领导老师还好,长情,心里记着事。我的学弟学妹们可不行,一个比一个喜新厌旧。说不定啊,一周没瞧见我在眼前出现,‘廖京臣’在他们心里嘴里就成了历史人物,过去再厉害也彻底活在回忆里喽。”
他口吻轻松,几句玩笑话逗得母亲莞尔,为接下来的表达内容做铺垫:
“所以我想着,要不然就听齐皖的,在出国前和大家好好热闹一番。嗯,派对的规模太小了,参加的人数并不多。这样的话,一次活动,一场晚宴,或者一场盛大的演出——”
廖京臣的尾音飘散到长桌尽头,这场家庭聚餐的氛围和谐极了,仿佛没有人心怀鬼胎,也没有人将它视作一场亲情含量过高的社交、一次精心谋划的试探和一局暗流涌动的博弈。
屏幕外的沈梓琼打了个哆嗦,猛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在憋气。
“哈啊,好累!”
她猛地呼吸了两大口空气,随后皱着脸嘀咕,“这段看得累死了……怎么会这么压抑的……”
谁家吃饭吃成这样啊?
既奢华又虚假,当爹的寡言少语,维持威严,当妈的面露宠溺,挂着慈笑,做儿子的更离谱,看上去放松得不得了,非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