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金山寺内,一间不起眼的禅房,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席蒲团面对打坐。
老和尚须眉皆白,满脸慈悲。
小和尚十来岁年纪,唇红齿白、眸如朗星。
却见老和尚微微摇头叹息:“玄空,心念不净又何必枯坐?”
吴天慵懒的伸着懒腰:“师父,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每日功课还是要做的,否则被戒律院抓住,又要罚徒儿打扫禅院了。”
老和尚长叹一声:“玄空,你自幼悟性极高,三岁便能口诵经文,为师观你灵台处隐隐有佛光笼罩,将来未必不能超脱彼岸,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一朝顿悟,立地成佛,何故如此轻慢佛法?”
玄空打了个哈欠:“师父,你每日诵经念佛,可曾想过成佛之后做什么呢?如若成佛之后依旧是诵经念佛,又何必成佛?”
法明和尚心头一震,手中佛珠突然散落一地,连忙双手合十,诵念:“阿弥陀佛。”
法明和尚诵念了三遍静心咒,才重新平复下来。
“这臭小子,又被他搅动了心念,几十年苦修差点毁于一旦。”
“不过,说来也奇怪,每每修复心念,都能令道行大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破不立?”
半晌,法明和尚又道:“你养病的这一个月,为师观照顾你的小沙弥江流儿天资出众,身具慧根,已经收他为徒,赐法号玄奘,往后他便是你师弟了。”
“此前相国寺的了通主持数次邀为师前往参禅,因徒儿病情延误,如今你即已痊愈,明日为师便前往相国寺赴约,短则数日,长则数月,为师不在的这段期间,你作为师兄,定要好好教导玄奘。”
吴天对于法明收江流儿为徒,并不惊讶,毕竟是金蝉子转世,身上又背负着佛门振兴的使命,开个挂很正常。
至于师父交代的任务,如果换成别的,吴天肯定是能推就推,他只想躺平做一条咸鱼,教导师弟什么的,完全提不起兴趣。
不过这个师弟是江流儿就不同了,唐僧肉啊,吃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