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在烟灰缸里熄灭了手中冒着火星的雪茄,“你的意思是你搞明白了那些蛇群的行动方式?”
“差不多吧。”芬格尔双手捧住后脑,瞥了一眼船舱玻璃外的海面,“以前很多搞不懂的东西,到了这里看了一眼之后,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原来是这样啊,就像是做很困难的数学题,解出答案靠的都是靠突然的灵光一闪,数学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靠直觉啊,数学能考满分的人,生下来就已经被决定他能靠满分了。”他带着笑意,在此刻意气风发。
曼斯恍惚间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天才少年拿下卡塞尔数学竞赛第一时举着金杯,脸上挂着同样放荡不羁的笑容。
“听好了,曼斯老头,接下来我会把我分析的一切说给你听,你一定要全部记住,从这里出去之后,立刻去找路明非,只有他能解决这件事,其他人都不行。”芬格尔深吸一口气,正襟危坐,眼神坚毅。
“找路明非?”曼斯皱眉,“为什么是找他?”
“理由我会解释,我首先要给你看的,是我头上的伤疤。”
芬格尔撩起了刘海,狰狞的伤疤连接在一起,组成了世界树的形状。
“这个,是十年前,我参加格陵兰冰海任务留下的伤口,当时也是摩尼亚赫号出航,负责这次任务的教授有三人,你,施耐德和海蒂教授,下潜小组一共有六人,分别是伊娃·爱洛尼斯科、劳埃德·伊莱、阿利克迪夫、竺寒、克里斯蒂·维拉妮卡还有我,都是学院当代的佼佼者,血统评级a级。”
“我当然不会忘。”曼斯表情严肃:“劳埃德和克里斯蒂都是我的学生,他们是当年最耀眼的新星之一,也是他们帮你从校长手里赢到了自由一日。”
“真是过去很多年了啊。”芬格尔伸出手,好像要抓住从上落下的黄色灯光,“我还记得当时和校长的赌约,六对一,我们六个人如果能从他手里夺走他保护的‘重要文件’,他就答应在每年的9月4日,让我们能放开校规尽情的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