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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位爷就跟积压了几百年的情绪似的,就这么杵在这里,像是在克制又像是在酝酿。
妈妈缩了缩脖子,感觉两边都惹不起,默默的打算做个隐形人。
“滚!”
就在妈妈心理建设刚刚做好,这位爷一声怒斥。
妈妈愣了一下,这位爷的随从赶紧朝妈妈使了个眼色,压着声音道:“您先出来。”
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让她滚呢,吓得气都不敢喘赶紧出门。
俏月还想看热闹,被妈妈出门的时候一把给推开了。
那随从赶紧将房门关了,脸色不太好的守在外面,看着那位妈妈,“真会办事儿。”
他声音不大,应该是不想打扰屋里,但是这话刺激的妈妈心里一个哆嗦,“这位小哥儿......”
随从扒拉开想要上前和他套近乎的妈妈,“别和我说这些,我们爷要是哄不好,什么这个那个都没用,你做好准备你这红袖楼关门大吉吧。
不是吓唬你,我们爷,你和你背后的人,惹不起。”
这话妈妈信。
风月场最是能磨砺人眼神的地方,这位爷从来的第一次她就知道,这是个大主儿。
现在大主儿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可外面的季长明她不能不管啊,更何况,今儿晚上的事儿,她必须要去季家说个清楚,要不然被季家的人得知了季长明挨揍却没有得知事情的真相原委,更头疼。
妈妈只觉得气都快上不来了,赶紧招呼人将季长明抬走,也不管寒涯积雪是个什么情况了,转头就走。
解决了一个解决一个。
寒涯积雪,屋里。
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向映柳的眸子沉的能把人压死。
映柳扶着床榻,白着脸缓缓撑着后背坐起来。
她这姿势有点不太流畅,男人很重的皱了一下眉,“怎么了?”
语气寒凉像是冬夜里刀尖上冻结了的血。
映柳知道他问什么,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