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王亚樵迟疑了一下。
“这两个人,现在不能出事。”
罗维敲了敲桌面,缓缓道。
徐国粱本就是直系用来牵制恶心卢永祥的。
如果现在杀了他,直系绝对会趁机出兵。
所以徐国粱暂时还不能死。
而黄金荣也一样——
他刚跟罗维起了冲突,转眼就被人暗杀。
谁都知道是他干的。
哪怕没有证据,光是怀疑对罗维而言也是一个大麻烦。
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黄金荣还是法兰西人特批的督察长。
你杀法租界的督察长,这不是在打法兰西的脸吗?
“另外。”
罗维缓缓道,“徐国粱的事可以先缓一缓,先查黄金荣。他能在短短十数年之内做到督察长,破的案子肯定不少,里面必然有问题。”
杀法租界的督察长,肯定会得罪法兰西人。
虽然有罗维那么一批庞大金额的订单在,法租界那边肯定不会多过问。
但也必然会留下隐患。
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所以最好的办法。
是先把黄金荣从督察长这个位置上拉下马。
届时黄金荣不过是一介白身,即便他依旧是青帮大佬。
但没有法兰西人撑腰,想杀他还不简单吗?
而想要把黄金荣拉下马,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以黄金荣的性格,他能爬的这么快屁股肯定不干净。
而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如何证实他的屁股不干净。
“罗先生放心。”
王亚樵斩钉截铁道,“这件事情我亲自来办。”
罗维交代给他的第一件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半砸。
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罗维的信任?
“不用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罗维拍了拍王亚樵的肩膀,勉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