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多少有些理解沈恒之将县学交给何娇娇管理了,这不正是顺应民心吗?
而且办县学本来就是慈善亲民的举措,由县令夫人出面真是再好不过了。
就连崔五郎也觉得神奇道:“没想到她还会断案?!”
慕容昭失笑的说道:“还真是……奇人异事吗?!”今年回去过年,倒可以讲给父皇听听,顺便……也打打尚书令许文棠的脸。
沈恒之的座师许文棠一向是慧眼识金玉的,但凡家底厚的,有财有权势背景的学子,无不被他另眼相待的。
凡是出身贫寒的学子不得他欢心,沈恒之哪怕成为榜眼也没有用的。
已经到了年底,慕容昭是入京路过,住了四五日休整了一番,便走了。
临别时沈县令倒是给他们准备了一大堆熟食,据说还是县令夫人亲手做的,卤肘子卤猪蹄膀点心饼子之类,程仪那是一个壮观!可以形容的有没有。
慕容昭虽然不是太子,可每隔个两三年必要奉召回京一趟。
这一路上京沿途大大小小的官员无不是极尽巴结之能事,送美人送补品药材银子奇珍,不知道要砸出去多少,唯独碰上的这位沈县令夫妇是朵奇葩。
崔五郎奉命拎着这大包的吃食往慕容昭的马车里放,忍不住额角抽筋。
向沈恒之抱怨了一句道:“我说沈郎,就算你的俸禄不多,可是……也不至于连程仪也送不出来吧?怎的就给皇长子送这个?难道殿下还能缺了吃喝不成吗?”
日子过的再糙,这位爷可也是当今圣上的第一个儿子啊。
小时候那是按照未来储君的规格来养的啊。
如果不是后来中宫异军突起,生下了嫡子,这位爷哪至于跑到这犄角旮旯来戍边啊?!
临行送点吃的喝的这也太寒碜人了。
沈恒之苦着脸拉着他诉苦道:“五郎啊,你是不知道我家娘子,钱到了她手里那是每一文都要花在刀刃上的啊。”
“这些事情都是她在打理,她说没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