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大梁朝重新划分治理。
这二十年间致力于蛮夷跟汉人能够相融的,税赋之上比之整个汉区还有优待,怎的这些人还要堵在县衙门口呢?
这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见沈恒之的模样,高正峰就知道他全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本着“要死大家一块死”的念头,高正峰扯过他来,小声耳语:“沈贤弟,许多税赋是文书里面没有写的。你就算是将旧档看破个窟窿,那也白看。”还是多到田间地头走走。
沈恒之失声道:“这样不行的吧?会出乱子的!”不过离开京城的时候阎磊坚曾经提点他要注意。
难道是清河县年年有这种情况?蛮夷百姓为了刘成川胡乱加收的税赋与官差发生冲突了?
高正峰却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安慰的拍拍他的肩道:“贤弟不必害怕,年年都这样,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胳膊哪里能拧得过大腿呢?到最后还不是要乖乖交上来。”
“这些南诏蛮子归顺还没三十年就不听话了,不听话就要使劲的打,打到他们害怕了,不管你要收多少税,他们保管交得上来。”
他说的这样笃定,沈恒之彻底的被打击到了。
清河县的地头上,到底还有多少肮脏事情是他不曾发现的?
“我去问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见沈恒之书生意气,当真要进府衙去问个清楚,急的高正峰连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将他唤住,他这边闹哄哄似乎百姓要与差役打起来了,又走不开,只能忧心忡忡的等着了。
早知道他就不告诉沈恒之了。
高正峰后悔也没有用。
沈恒之一路冲到了前衙,问过了人知道刘成川还没出来,便向内通传求见。
刘成川昨晚宿在云姨娘处,听她唠唠叨叨抱怨了一通,说何娇娇的穷酸之处,比如来县衙参宴,连件特别漂亮的衣服都没有,头上也只插着一根钗子,还是银子的,哪怕做工再精致,它也变不成金的不是?
拉拉杂杂讲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