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吧!”东舒弟将头上弗届的手拿了下来,摊开他的手掌,将脸埋了进去。
弗届不动,也不说话,任她这般发泄。
明年四月,就是人间东舒弟二十九岁生日了。
才几分钟,东舒弟就睡了过去,弗届将她轻轻抱起,放到了卧室,又把餐桌上的狼藉收拾了一通,用保鲜袋把粽子封好,准备放到冰箱里,一打开冰箱,弗届也被惊讶到了,从前满满当当的冰箱,而今竟空空如也,打开了另一台,也是一样的,他心中已知分晓,低声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人生世缘已了,随着自然而去;重重无尽的未来,也会随着因缘而来。能把生死看成是如如不二,生又有何喜?死又何足为悲呢?
弗届关了灯后,悄然离去。东舒弟听到门外无甚动静,便摸黑找到了厨房里的冰箱,将粽子拿了出来,还是温的呢,她剥开一个,是蜜枣的,又剥开一个,是咸蛋黄的,余下几个不用剥也知道,是不同的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