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是秀才了,知府大人按照往常的惯例会举办宴会宴请福儿这些新秀才。
大多数新秀才都想在知府大人的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再好一点,最好能给知府大人留下深刻的好印象。
可这对福儿来说根本就不算问题,他不需要让知府大人对他有什么好印象。
知府大人能比得上他亲爹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因此福儿是只需要坦坦荡荡地去赴宴,表现得落落大方,自自然然就行了。
福儿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其他原本觉得他傲气的人,颇有些刮目相看,这人原来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福儿中了案首的好消息也早就传到了苗氏和程高中那儿,他们可是高兴得不行。
给程二郎的信是福儿亲自写的。
云悦本来不想看,可福儿还非要她看。
云悦就看着福儿在那儿纠结着写信,好像是在解决什么世纪大难题一样。
福儿是想将他得了小三元的事轻描淡写地写出来,当然这轻描淡间还要透出他考中小三元的难得,以及他的优秀。
福儿一会儿觉得写的太轻了,没表达出他要表达的意思。
一会儿又觉得自个儿写的痕迹太重了,达不到他要的效果。
云悦就这么静静看着福儿,忽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如果你以后真的要给人当先生,你要是教出了状元,你是高兴呢还是纠结呢?”
教出状元当然是高兴事,可就福儿这样的,那是既想高兴但又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否则就落了下风了。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福儿是一个难伺候的人!
云悦又担心起来,就福儿这样的,以后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受得了他啊。
福儿不知道云悦的纠结,理所当然道,“我以后要是真的当了先生,还教出了状元,那我当然高兴了!
我还需要纠结什么?人人都知道我教出了状元。”
云悦笑了,“你还是多想想这封信要怎么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