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点。”
“他触犯的是法律,还是你们觉得以顾神的能力,可以霸权到主宰法律?”
少年说话的时候语速不快不慢,却是掩饰不住的轻嘲:“一个垃圾,也值得你们如此为他讨公道?”
这是众人第一次听宫九喑徐徐说过这么多话,可她那寡淡至极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个人正在面临的会是一个被网暴的旋涡。
她太冷静了,冷静到可以波澜不惊的坐在这里,与你说:没错,我有病,但我没错。
还可以犀利的嘲讽他们,用自以为是来评判别人。
整个大厅内,一时之间,只有不停响起的咔嚓声。
记者们默默的注视着上方端坐如斯的桀骜少年,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宫九喑很清醒。
她是很狂,很傲,目空无人,仿佛芸芸众生在她眼里不过蝼蚁,可她的话虽淡,却让人莫名想要相信。
戴着眼镜的女记者拿起话筒,看着她:
“我想问宫教练,你所说的没有对不起擂台,是指什么?没有在擂台上翻过病吗?”
宫九喑拢起眼看她:“你想说什么。”
女记者深吸了口气:“我是想说,即使这样,你依旧是个脑子患病的,疯子。”
“伴随你病症的未知危险,在擂台上依旧存在。”
没有人会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一场荣誉的赌注,去与一个疯子打擂台争胜负。
患病,疯子,危险。
女记者的话针针见血。
从宫九喑甚嚣尘上的野和傲中回过神来的其余人,陆续恍然想起自己的正事来,目光灼灼的等着宫九喑的回答。
她和君顾身后,站着的少年们不约而同齐齐将目光对准了宫九喑后背。
只有君顾,冷眼望着场下的人。、
将那人的脸,默默记在了脑子里。
疯子。
这是个能够让人眼眶发红的形容词,可落在宫九喑耳中,却掀不起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