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的瞥见拍在方向盘上的手上染下不少血色。
凝眸沉下一瞬,他翻转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的双眸中,尽数凉意,还隐隐藏着怒意。
带伤上阵,呵——
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突然记起半个多月前,还在全国K1比赛时手上莫名多了的那道血迹。
该死的,当时是伤的有多深,半个多月了竟然还没好!
“她的右肩处之前受过枪伤还没痊愈,被震裂开了,”齐琰从房间内退出来,到了客厅,将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搭在茶几上,英俊的眉间是皱的显眼:“另外,一个神经本就衰弱的人怎么能服用强刺激性的激素药物?我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人被君顾送到他这里的时候,齐琰心中极为诧异,在治疗过程中,他胸腔内的震惊更加浓郁。
还夹杂着几分愤怒。
这人的神经衰弱程度高的吓人不说,那强烈的精神状态却偏巧是他生平所见。
只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服用伤害性对她来说几近毁灭的刺激性药物,这未免太不把生命放在眼中!
君顾苍炎镜片下的眼晦暗幽深一片,染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殷色:“你说什么?”
齐琰勾着唇笑:“我想我的咬字还算清晰,不至于到离这么近,还需要我再说第二遍的地步。”
君顾太阳穴猛然一跳,身上的寒意愈发的浓郁起来。
他脑子里只闪过少年毫无血色的脸。
强刺激性的药物?
他沉沉开口:“不,她不会自主服用这个东西。”
少年看擂台的眼神是热烈且尊重的,她不会那样做,况且,在他的认知里,宫九喑从来不是一个会选择自杀这种愚蠢行为的人。
齐琰眉间一挑,对他如此笃定的态度闪过几分诧异。
他也就这么说说而已。
将手插进白大褂内,齐琰看他:“上次你给我那东西,是她的吧。”
闻言,君顾没回答,但齐琰基本了然于胸,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