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寿春。
杨棠在这里打劫了两家狗大户,储物指环里的铜钱增加到四千多万钱,即四万贯。转天,他出了南城门,骑着黑马王朝西南方的江夏而行。
巢湖西岸,实际上有两拨商旅和一支马队各自遥隔百丈许,陆陆续续在往庐江方向前行。
杨棠单人匹马落在最后,与前面三队人马遥遥相觑却老死不相往来。对方走,他也走;对方歇,他也歇;若非就他一个人,看上去毫无威胁,恐怕人家的护卫就该过来找茬了。
眼瞅着今天的太阳又要落山,三队人马加上杨棠陆续停歇下来,打算就地过夜。也就在各队人马懒散地竖着木栅栏、扎着布帐时,岸边的芦苇荡中陡然竖起二三十根船篙。
那些船篙几乎整齐划一地撑下,芦苇荡立马露出至少二十首走舸的船头来。
走舸们如离弦之箭,迅速搁浅在滩涂上,每船至少十五人以上,衣衫迥异,各持马刀枪棒等兵器,蜂拥上岸,颇有默契地分为三拨,朝两队商旅还有那支马队气势汹汹地杀去。
杨棠远远瞧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对于这样的事,他并未打算出手帮忙,因为这在汉末三国时期是常态,无谓谁对谁错,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杀啊!”
“抢钱、抢马、抢女人!”
“还有吃的,值钱的,都要!”
面对凶神恶煞的几百水贼,还有此起彼伏鬼哭狼嚎般的怪叫,真正有能力又敢于抵抗的商队护卫着实不多。双方甫一接触,就有不少护卫被一招砍翻在地,有的更是头颅抛起、鲜血喷溅,被贼人一刀剁了脑袋。
也就在两支商队死伤过半之时,看上去人数最少的马队才死了不过六七名护卫,而且还有一名白面小将从马队中唯一一驾马车中窜出,手中三尺青锋唰唰唰连着砍翻了三五名水贼。
可惜的是,白面小将一鼓作气的锐势很快消减,被三名彪悍水贼从左右缠上,陷入了苦战。
远处的杨棠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过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