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银发饰吗,有何稀奇。”
银首饰在普通百姓家里确实稀罕,但对于颍川荀氏来说,应该算不上珍贵。
荀谌却极为慎重地摇了摇头道:“银首饰固然不算稀奇,但此物乃是当年某大母仙逝之前,传给从妹女荀的念想之物,意义非同小可,不是寻常物件可以比拟的。”
这个时代,大父大母就是对爷爷奶奶的尊称。
而从妹,就是堂妹的意思。
一听说是荀谌的祖母临死前传给荀采的,林朝马上就感受到了这支银簪的分量,手上都感觉沉甸甸的。
“此物太过贵重,某不敢受,还请友若带回去还给令妹。”
林朝说着,将手中银簪双手奉上。
荀谌却没有接,而是开口说道:“子初,此物乃是女荀最钟爱之物,她如今赠与你,便等于把自己也托付给了你,某又如何收回?”
“这……”
“怎么,子初你以为,方才女荀那番话是在与你说笑?”
说到这里,荀谌的面色又变得不好看了。
“额,不敢不敢。”
林朝连忙摆手道。
“唉,某这从妹聪慧博学,又善音律技艺,若非女儿身,必能成就一番功业。”荀谌叹息道,“但就是性情太过刚烈,为人太过守理。”
林朝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簪,又想起荀采宁死也不愿受辱,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子初,你方才说过,昨夜你二人曾坦诚相对。虽然是形势所迫,但终究对她名节有损……”
“友若你可莫有乱说,某与令妹何曾坦诚相对了!某明明用衣物隔开,令妹换衣服的时候,某也是背着身子,可什么都没看到啊!”
荀谌还没说完的时候,林朝急忙打断道,生怕这盆脏水泼在自己头上。
“就算如你所说,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旁人会作何感想?子初难道不知人言可畏?”
荀谌冷声道。
好吧,林朝不得不承认荀谌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