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闹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几个院子都知道了。
自是不好上门来问的,有心的人就去了太子妃那儿。
如今太子妃的身体比之前好多了,什么也不想就静心养胎,脸上渐渐有了点肉,人也有气色多了。其实人就是没被逼到绝路上,当知晓自己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就会选择最有理智的做法。
她必须保住这个孩子,哪怕内心如焚。
听完徐良媛试探的话,太子妃眉眼平静道:“难得她讨太子爷喜欢,天气酷热,她住的屋子又迎西晒,换个地方其实也好,也免得太子爷去了她那儿不舒坦。”
徐良媛仿若不认识太子妃似的看着她,旋即她也明白自己失态了,忙又低头掩饰地笑道:“妾身就是好奇,怎么突然就换院子了,我听下面的奴才说让还她住了正房呢,按规制低等奉仪只能住偏房的,咱们太子爷可真是难得破天荒,以前可从没见过他这么宠一个妾室。”
太子妃看着自己无意识紧抓着被面的手,缓缓放了开,微笑道:“不过就是个奉仪,太子爷愿意宠着就宠着,咱们怎么好干涉。不过也就是一时的新鲜,过阵子没那么新鲜了,也就是那回事。”
她拍了拍徐良媛的手,无视她慢慢变了脸色道:“你也是,都是东宫的老人了,还吃这种飞醋?别人不懂,难道你还不懂,这宫里的女子靠得是什么,还不是子嗣。所以我觉得,你与其把精神放在吃醋拈酸上头,不如想想怎么给殿下生个儿子,也好给大郡主做个伴。行了吧,我也累了,你下去吧。”
徐良媛站起来福了福身,退下了。
等她走后,太子妃砸了手边的药碗。
陈嬷嬷快步走进来,连声问怎么了。
太子妃冷笑道:“奶娘,你说我这个太子妃做着还有什么意思,他给人换院子,连告诉都不告诉我一声。”
陈嬷嬷老脸一紧,忙上前道:“太子妃可是说给苏奉仪换院子的事?这事老奴知道,前几日毓庆宫的福公公命人过来说过,只是当时您歇着,就把这事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