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外面的天已经麻麻亮了。
太子从浴间里出来,盘儿上前服侍他穿衣。
中衣、外衣、腰带、玉佩,临走时,太子摸了摸盘儿的脸,盘儿觉得他眼神有点奇怪,不过她还赶着要去继德堂请安,就没有多想。
盘儿心里存着事,对刘承徽前后的反差,不免就落了痕迹。
这天请安,太子妃又没有见她们,让她们坐了一个时辰的冷板凳,又喝了茶就各自散了。
出门的时候,打帘子的宫女手滑了一下,差点没砸到盘儿。香蒲反应极快,用胳膊一拦挡住了,又喝斥那宫女怎么做事的。
刘承徽和马承徽走在盘儿前面,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盘儿的目光对上。
那小宫女连连告罪,盘儿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下次小心些。她见刘承徽看自己,就对她点了点头,谁知对方竟然扯了马承徽一下,就匆匆忙忙走了。
这可真是!
“听说刘承徽前几日经常去苏奉仪那儿小坐,说是苏奉仪那儿的茶极好喝?”
耳侧突然响起一个十分清冷的女声,是何良媛。
盘儿收回目光,对何良媛笑了笑,道:“刘姐姐实在夸赞了,不过就是普通的茶,哪里比得过太子妃这儿的茶好喝。”
何良媛不置可否,也没说其他别的,盘儿以为她就是随口一句话,谁知就在两人先后从继德堂出来的时候,何良媛在她身后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挺疑惑为何她前后态度变得这么快?”
盘儿站住脚步,转身看向何良媛。
她脸色带着淡淡的嘲讽,但因长相本就是清冷款,倒是不让人厌恶。
“她这个人,胆子极小,偏偏又想凡事不得罪人,不得罪任何人。但凡有人得宠,她就要去奉承一二,可惜做不到有始有终,等于白费力气。”
“何姐姐的意思是,刘承徽不光去过我那儿,以前也去过胡良娣那儿?”盘儿目光闪了闪,问道。
何良媛看了她一眼:“不光胡良娣,徐良媛那儿也去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