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丁口少了许多,但八旗子弟拖家带口入城,太仓还缺百万石粮食,至今金银……”
范文程没说,只是摇头道:“光是吴三桂的关宁军,一年就须五十万两。”
多尔衮默然。
他站起身,表情很是烦躁。
那些明军之所以投靠大清,什么天意,都是假的,只有一样是真,那就是丰厚的钱粮。
这么多年来,数次入侵关内,加上去年的南下,朝廷的府库之中,积攒了大量的钱财。
但要是一年年的吃老本,能吃几年?
“范先生可有法子?”
多尔衮抬头,认真道。
“王爷,朝廷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拿下江南,这个天下最富庶的地方。”
范文程直接果断道:“无论是山东,还是陕西,亦或者一片白地的河南,都不重要,只有江南,才是重中之重。”
“我当然明白!”多尔衮摸了摸胡须,郑重其事道:
“既然一次拿不下,那就多来几次。”
“新建水师,训练军队,都需要钱粮。”
多尔衮眯着眼睛道:“如此,暂缓执行剃发令吧!”
“微臣明白。”
范文程知道,这是摄政王的妥协。
所谓的暂缓,就是不再严格的督促,放任自由,已经剃发的自然会继续剃。
政治就是这样的东西,不断地妥协。
但他明白,等到拿下江南的时候,剃发令将会再次施行。
……
而就在朱谊汐在准备登基大典时,来自于北京的剃发令、圈地令,终于传到了南京。
一瞬间,掀起了巨大的舆论浪潮。
复社上下此时乱做一团,而几社则大开起来。
如果说,复社擅长聊政治,参与政治,那几社,这是一群文青们的聚集地。
陈之龙作为几社领袖,望着眼前数十名社员,浑身颤抖,双目发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悔,建奴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