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不到一周,副院长就让我们去教研室选导师。结果当天教研室里面有课,就改到一楼的小房间里了。我们一个专业的人稀稀拉拉的来了,一共就六个人,三个本地人,还有我和两个室友两个外地人。坐在小房间的椭圆形桌子上,最前面坐着的是副院长。副院长看着是一个和善的中年人,但后来我发现可能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副院长挨个问了我和我室友三人,之前是做什么的,我们逐一回答,副院长眉头一瞥说读什么研,浪费好好的工作机会,之后毕业也不一定能找到同样好的机机会了。听了这话,我和我的安徽室友两人面面相觑。可能也是这一次没有做好表情管理,后面这位副院长没少难为我。这也是后话了。
选导师的环节,我和我室友一起选了一位青年教师作为硕导,虽然我们的硕导没有教授头衔也没有副院长的行政头衔,但是我们的硕导刚从外地一所名校毕业,大概率和学阀是沾不上边,事实是我的判断也没有错。虽然没有办法获得太多庇护,但是被学阀过多的欺压也是没有的。凡事不可能好事占全的。这位硕导送了我们人手一套书,作为见面礼。我故意上去抢了抢,然后副院长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没有说什么,把抢到的书抱在怀里。这些书我到现在也没有拆开,它们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我的书架上,提醒着我自己的曾经,曾经的一段时光。似乎从我下手“抢”的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大我们三岁的室友,则表现的十分谦让,深得副院长的青睐,当然可能也有他们是老乡的关系。我呢,一个中部穷乡下的小姑娘,自然是入不得大都市的教授的法眼的。不过这倒也无所谓,本来就是过来混个文凭,也不指望真的能有多大发展。以这位副院长的水平,也给不了多大的发展。
另外三位研究生同学则选了副院长做导师,他们本来就是报研上来的,和副院长倒是十分相熟的。选完导师后,在座的老师们说,倒是刚好,一人带三个,本来说要是哪位老师被选了四次,还得匀一个走,现在刚刚好,不用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