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大齐的大事,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大齐辽阔的疆域。
京城已经是深秋,南边的青州才刚刚尝到秋天的味道。
“沈老太,算你运气好,本来要关到死的,现在你可以走人了!”
金泽镇的牢房,狱卒哗啦一声打开锁着的铁链。
一个顶着一头稻草一样花白的头发的老妇,佝偻着背缩在角落里,颤颤巍巍被狱卒赶出牢房。
在牢房里关了两年,沈老太整个人瘦小了一圈。
直到被赶出牢房,沈老太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在几次试图回去,都被狱卒赶出来后,终于还是裹了裹身上脏兮兮的囚衣,一头扎进萧瑟的秋风中。
遥远的肃州,最靠西北的苦寒之地,第一场雪已经落了下来。
四处的透风的营帐中,曾经叱咤宁州的程家父子,穿着单薄的衣裳,围着火堆瑟瑟发抖。
程子方烤着火,上下两行牙齿还在控制不住地打架,“父亲,您听说了吗?陛下下旨大赦天下,营里已经有人离开肃州了。”
程大人用木棍捅了捅即将熄灭的火堆,火堆里又重新蹦出几颗火星。
“子方,你我父子二人犯的可不是小罪,大赦天下轮不到我们。”
这肃州不是人待的地方,夏天热,冬天热,几乎连年的风沙。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一点绿意,连喝水都成了困难的事,更别提洗衣沐浴。
程老夫人受他们父子连累,到肃州不久就水土不服生了场大病,程大人写信给各个旧识,费尽了心思,才将程老夫人送回宁州老家养老。
程老夫人是个无辜的老妇人,尚且如此艰难,更何况他们父子?
父子二人一阵无言,只余营帐外头呜呜的风声。
过了许久,程大人忍受不了沉默,率先开口,“你那边呢?沈氏那个妇人进展如何?”
提到沈莲莲,程子方脸上闪过屈辱之色,握紧拳头说道:“她倒是进展顺利,如今怕是忘了谁才是她夫君了!”
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