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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辰已经晚了,加上恰好顾含章有事在身,一夜不能回府,沈清干脆在园子里歇了一晚。
次日清晨一大早,沈清就跟着张秀娥和春柳一起,去了南北商行活忙。
南北商行在街上开了快一年,由于张秀娥为人和善,附近商铺的人也都和张秀娥关系融洽,遇到闲暇的时候,各个铺子的掌柜也都会互相串串门,熟悉熟悉。
这日,南北商行恰好进了一批货。
沈清难得来一次南北商行,把春柳和阿梅兰香这几个管事,都叫到后院去开会去了。
张秀娥便只给一个人招呼着铺子里的伙计,把送来的货物都清点一遍,该上货架的上货架,该进仓库的进仓库。
“秀娥,你们铺子不是好些人,怎么这种粗活,还要你一个东家亲自来做呢?”就在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路过铺子门前,看见忙碌中的张秀娥,便走了进来说道。
这个中年男子姓钱,是附近永春茶楼的东家,由于穿着十分富贵,一条街上的人都认得他。
本来他倒也不经常出现,顶多一个月来个三五回,来看看茶楼的经营情况。
其余繁杂的事务,全都交给手下得力的人去做,永春茶楼倒也经营的有声有色。
不过,自打去年冬天起,他就来得勤了。
三五不时的就过来一趟,弄得手底下的人压力都很大,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东家天天过来查岗。
“原来是钱老板。”张秀娥闻声抬起头来,就看见钱老板站在自己身旁,“不打紧,这些事是我做惯了的。”
“这哪能一样?”钱老板二话不说,撸起自己的袖子,说着就要帮张秀娥搬货,“女子就应该娇养着,这些粗活重活,就要交给我这样有大把力气的男子来做。”
张秀娥也不是从前那只呆头鹅了,经过伍金良和余长东这两人,再看不出钱老板的意图,那可就是傻到没边了。
她立刻叫来身旁的伙计,把钱老板手里的货物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