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一出口,周围一阵沉默。
没过一会儿,忽然有个声音说道:“不养着手怎么办?那可是一两月前的活计,咱们不干,外头有的是人想干。”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众人的心里,她们在家里种田,一年到头能攒下多少银子。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们谁也不想错过。
织娘们的想法很一致,只不过每个人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所以刚才才没敢出声。
现在发现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个想法,众人的口径也逐渐统一起来。
“江大娘家里从前是开布坊的,她肯定比咱们要懂行。她都已经发话了,咱们不能明知故犯啊。”
“说得对,清清让我们到布坊干活,我们总不能让她赔本。江大娘可说了,贵的不一匹就要几十上百两,万一弄坏了就是把咱们卖了,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也有胆小些的还有些怕,小声说道:“可我家那口子当惯了甩手掌柜,突然让他干活,他还不得把屋顶都掀翻了?”
其余织娘们听了纷纷给她出主意,“你就问他一个月能拿得回来一两银子不?要是我家那口子拿得回来,别说干活了,我天天伺候他洗脚都成!”
……
沈清并不知道,织娘们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接下来几天,沈清跑了一趟镇上,弄来一批蚕丝和棉花。蚕丝难弄一些,数量也不多,棉花还算挺好买得到。
肃州那边的长绒棉还没到货,江老太则用有限的材料,先让几人上手把织布机弄起来,最起码得给把大体的工序弄明白。等到真正开工的时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沈清也没闲着,拉着张秀娥跟在江老太身边大致地学了学。
作为学生,张秀娥可比沈清要认真得多。沈清没指望学会怎么织布,更加注重的是如何辨别材料的好坏,以及匠人技艺的高低。
张秀娥就不一样了,一直以来她都像只无头苍蝇,没什么自己的主见。其中自然有她性格的原因,但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