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过来?
想到这么早就要起床,常鸿就觉得一阵头痛。
不过,看着眼下的情形,怕是现状真的如刚才那个掌柜所说,整个宁州城的布商都不可能卖布匹给他们了。再继续转下去,想必也只是多吃几回闭门羹。
只要想到郭达那个小人,说不定正躲在暗处,偷偷看他们笑话,常鸿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这位江老太这么讨厌郭达,他们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明天寅时来一回也不亏。
“好,那就听你的,今晚咱们回客栈早点休息,省得明儿一早起不来。”
常鸿的一大优点就是足够灵活,凡事只要稍稍一说,他就能极力配合,很少会钻牛角尖。
这样的性子十分讨喜,无论是张秀娥还是沈清都喜欢他的性子,所以常鸿跪下认张秀娥做干娘时,沈清才没有反对。
沈清当然也清楚,即便江老太没有撒谎,两人明天也不一定有收获。
但她自己想要卖羽绒服,心里当然很清楚其中的风险。
羽绒服最核心的技术就在防绒布上,如果他们没有合适的防绒布,等今年天气冷下来,羽绒服的知名度打出去。
很多拥有防绒布,或者直接能制造防绒布的这些商家,就能大规模地抢她的生意。
沈清是个商人,不是给人送钱的善财童子,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主意饱了别人的银袋。
这趟宁州之行,无论如何都要有结果。
两人没再继续去布庄,而是选择在宁州城里逛了逛。
身为南北杂货的东家,沈清自然避免不了对比自家的东西,和宁州城里的商品。
南北杂货的胭脂到了宁州,仍然十分有竞争力,并不比宁州城一些号称进贡的胭脂差。宁州商业氛围浓厚,除了大齐各地的商人,甚至还有不少洋人的船队,漂洋过海地前来通商。因此宁州城里不少首饰铺,都有卖一些异域风格的饰品,而且销量还十分不错。沈清在首饰铺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听到两人问有没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