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怎么够用?
朱婉宁一听,顿时有些着急。
沈文彬月银一发下来,沈老太那边就急着要。
一个月下来五个人的吃穿用度都不少,更何况现在又多了许氏这只销金兽?
沈莲莲没和许子明定亲还好,和许子明定了亲之后,她娘俩就被架到火堆上了。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万一断了许氏那边换银钱,许氏找了个借口,主动把婚给退了,那沈莲莲以后还要不要嫁人?
“大哥,这个月怎么回事?”朱婉宁神色严肃,“都已经月底了,怎么才挣了十两银子?”
水粉铺子赚头挺大,这半年多下来,一个月怎么说也有大概几十两。
这个月生意跌得太狠,朱婉宁怎么也不大相信。
朱婉宁手底下这个铺子虽然挣钱,却见不得光。平时铺子都由朱兴安管着,只有分银子的时候,朱婉宁才会偷偷来一趟。
朱家一大家子,全靠这水粉铺子过日子,朱兴安哪里敢怠慢,赶紧把账本拿了出来。
“婉宁,这账做得明明白白,我可没有做手脚啊!咱们铺子的生意一落千丈,全都是因为后面那条街的南北杂货!”
南北杂货?
朱婉宁听着这名字觉得耳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再说了,一间杂货铺子能抢水粉铺子的生意?朱婉宁狐疑地看着朱兴安。
怎么就抢不了他们的生意了?
朱兴安急道:“那南北杂货就是文彬他闺女的开的!”
沈清那丫头居然开铺子了?朱婉宁心里一惊,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前阵子,她听说有人在镇上开了家专门卖菖蒲粉的铺子,就连山长都带着书院学子去捧场。当时她正为沈莲莲和老沈家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也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
沈老太和沈文荣夫妻自觉丢脸,当然不会到她面前提这事。
书院的女眷知道她和沈清之间的龃龉,也不会没眼色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