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聚楼只有一个赵管事,除了赵诚还有哪个?
刚才在大厅里赵诚给顾含章盛鲫鱼汤,就不情不愿的,江越很看不上赵诚那副样子。
“上回去给沈姑娘送小狗,就看见他站在外头要走不走的。沈姑娘又看不上他,他非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沈姑娘不放。”
按江越的想法,沈清买狗可真是买对了。等以后小狗长大了,专咬赵诚这种臭不要脸的。
顾含章见过赵诚好几回,年纪轻轻做上广聚楼,脾气挺傲。所谓的几分真本事,都用到恶心沈清上面去了。
江越说的有道理,赵诚这种做法确实很不要脸,“既然来了,你就把他带进来。”
广聚楼的这间雅间建在水池上,是一间水榭。
金泽镇的富家子弟隔三岔五来广聚楼吃饭,敢进这间水榭的却没几个。
赵诚知道顾含章不是平常人,却没想到顾含章不平常到了这种地步。这间雅间进一回就得二两银子,是他一个月的工钱。如果不是顾含章,他一个月也进不到这里一回!
顾含章身份非富即贵,站在雅间外面,赵诚脸色更加难看。
吃完了宴不走,还进了雅间喝茶,不是等着见沈清又是干什么。像顾含章这种纨绔子弟他见多了,表面上看起来彬彬有礼,不过是为了骗取小姑娘的芳心。等到真的得了手,还不随手就扔了。沈清除了美貌,拿什么和别人比,即便顾含章能对她负责,难道娶她回去做妾?
他得替沈清擦亮眼睛!赵诚怒气冲冲地进了水榭,推得雅间的门砰的一声响。
顾含章坐在一张矮案后,静静地喝着茶。
“赵管事,广聚楼就是这么待客的?”
四下没有别人,赵诚也不打算装了,直接摊牌说道:“顾公子,现在我不当值,不是以酒楼管事的身份来的!”
“不是以广聚楼管事身份来的,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的?”顾含章反问。
赵诚的说法压根不成立,如果他不是广聚楼的管事,怎么进得了广聚楼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