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这两句话并不重,可赵诚被她这么冷冷地问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是不知道沈清对他没意思么?要是换作一般的姑娘,里正不阴不阳地刺自己两句,就是倒贴他都不干了。
他马上就要正式升任酒楼掌柜了,什么样的姑娘娶不着?
可沈清好看啊,好看得十里八乡的姑娘都比不上他,重要的是还那么能干,他能轻易放手吗?
“清清,你误会我了。我没想坏你名声,我就是见不得你和张婶子受苦!”赵诚脸上满是失落,“这回是我考虑不周,给你和张婶子添麻烦了。”
张秀娥赶忙说道:“诚哥儿啊,你不是还要回镇上?快回去吧,可别误了时辰!”
张秀娥也没想到女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赵诚也是摆在面儿上的事了非要狡辩。
强扭的瓜不甜,他非这么胡搅蛮缠,等会儿她闺女摁不住脾气,非整得他脸上彻底挂不住。
她闺女生起气来,可是连亲爹的面子都不给的!
“婶子,那我走了。”赵诚看着沈清恋恋不舍,“清清,我下回再来看你。”
赵诚终于走了,沈清也没功夫跟他生气,和张秀娥一起把烘干的菖蒲叶子剪碎研粉。
这道工序最费时间,粉不能磨得太粗,磨完之后还得用筛网给筛几遍,直到筛到没有碎屑了才算完。
现在没有专门磨粉的机器,只能用舂桶或者碾槽手工一点点磨。
张秀娥在沈家这些年落下不少暗病,脊椎病肩周炎什么的都是常事,就弄了一个下午第二天双手就抬不起来了。
“娘,您就别弄了,让我来。”沈清就果断不让张秀娥干了,把碾槽往自己身边一摆,打发张秀娥干别的事去。
几天下来,沈清累得腰酸背痛,才算把这批菖蒲粉都磨细了。
张秀娥看得心疼不已,“清清差不多就行了,反正都是要吃的,咱就别磨得那么细了。”
“那可不行。”沈清捶捶自己的酸痛的肩膀,“这粉末要是不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