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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吃,你再吃一些,还要多亏两位好心人,咱们才能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香雪儿也很心酸,她知道张桂庭出身名门,本来是大富大贵的人,却为了她一个寒门女子,与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两年来她们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干着最累的活,拿着微薄的薪水,真是苦了这个豪门子弟,为了爱情,两人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种感情也足以让她自豪了。
苏桃和两个分食了半只烤鸭的夫妻很快就吃完了东西,只剩下骨头而已。香雪儿也把水壶还给了薛天,趁机问了两人的名字。薛天告诉了她自己和苏桃的名字,并让她放宽心,先安心休息一会,天就快亮了,等天亮四人一起去租界避难。三人都答应了,这么大的雨,他们也确实无处可去。薛天递过去一件黑色长袍,让香雪儿和张桂庭披在身上,防寒取暖。两人再次道谢,薛天笑着摆摆手,坐了下去,靠在墙上,披着黑色长袍的苏桃躺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薛天从冥想中醒来,看着东方露出的那一抹鱼肚白,蔚蓝的大海上波光粼粼,只是以往时常翱翔于天际的海鸥失去了踪影。人类的炮火让鸟兽们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逼得它们不得不远离自己的家园。
炮火连天,打扰了静谧安详的清晨,十几万军队在炮火和子弹交织而成的钢铁洪流里走着钢丝,死神在他们中间不断起舞着,而数万被炮火炸没了家园的难民们,也在逃亡的路上苦苦挣扎。
薛天带着苏桃不紧不慢地在炮火中徐徐前进,苏桃非常害怕,她看着那漫天落下的火炮不断落下,掀起大片死亡的热浪和火海,不时有逃难的人倒在他们的身前身后,也不时有人被流弹击中,永远地离开了他们的亲人,离开这片他们热爱的土地。但没有哪一个人能像这个陌生的大哥哥一样,闲庭信步,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拉着她笔直向前。“薛哥哥,咱们这样走很危险吧!万一那些炮弹和流弹打到我们,我们就死了……”她紧紧拉着薛天的手,神色慌张,脸色苍白。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