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我南下当然是找你,难道去江宁找旦余琦做生意?”
“这战事延绵数省,东南糜烂,民生凋蔽,哪里还有生意可做。汪公子此次南下,怕是要白跑一趟。”
汪置听了,几乎把贝齿咬碎了,你个负心汉薄幸郎,我在京师里为你转圜,处处打点,让你安安稳稳地在江淮当着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五省总督。你不念情也罢,见面就先把门给关上,生怕被我占了便宜。
你拍着胸口说,被我占得那些便宜,你有没有回报?这些回报值不值!
但她跟岑国璋相交这么些年,斗智斗勇,早就有了经验。气归气,但是心里也不慌。
“岑大官人,我这话头刚提,你就忙不迭的闭门关窗,什么意思?”
面对汪置这似笑非笑地问话,岑国璋讪讪一笑,“现在确实生意难做。再说了,国事艰难,我身为五省总督,主持平叛大事的钦差大臣,早就一门心思扑在军国大事上。那些蝇头小利,那里还顾得上。”
“呵呵,一船船地往津沽运货物,又一船船地往南边运银子。这种蝇头小利,岑大官人看不上,能不能都给我吗?”
岑国璋嘿嘿一笑,“我那点养家糊口的小本买卖,汪公子怎么看得上?”
“少在这里给我弹棉花!”汪置愤怒地叫道。
发财居然不叫上我,真是太可恼了!她决定要好好骂一骂下这个冥顽不化的家伙。
“你以为我不知道!别看南边打得如火如荼,可北边那些富贵人家,该醉生梦死的继续。那些上好的丝绸茶叶,瓷器西洋货,因为漕运断绝,货源紧张,价格一涨再涨。可是人家不在乎!照买不误,而且怕未来继续涨价,一出手买的更多,囤着。”
“现在这些货品,也就恒源通和隆利昌在松江、明州、定海、东宁、海州存的有货。而且运输必须走海运,全捏在四海公会的手里。价格翻着倍涨,还供不应求。”
说到最后,汪置越说越气愤,一拍桌子道,“你说你个王八蛋,这大半年挣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