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到,宣抚司没有兼理粮饷的权责啊。这粮饷如何增减,如何调拨,我们府县还是要听江南藩司的,不然就不合规矩。”
赵禹霖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有他的一位随从开口说话:“哟,感情松江府不把我们王爷当回事啊。白纸黑字,紫花关防,在松江府眼里,居然都是个屁。以前听闻江南地方的官,各个都是胆大妄为的很,不把皇上和朝廷放在眼里。现在看来,还真不是瞎说。”
花厅里一片寂静,赵禹霖尴尬得恨不得用官靴在地上抠出一套三进三出的院子来。
你这一招在别的眼皮子浅的地方官员面前好使,说不得当场就能把他们吓得六神无主,任你敲诈,
可是这位是谁?怎么可能会被你拿捏住?
苏澹淡淡一笑,不在意地问道:“这位是?”
那人高傲地仰起头,鼻子一哼,懒得回答苏澹的问话。
赵禹霖只好替他回答道:“这位是广安王跟前听用的严公公,跟着我出来公干...”
“原来是内侍啊。”苏澹笑呵呵地说道,随即伸出手去,对那位严公公说道:“拿来!”
严公公看着苏澹的手掌,心里一愣。嘿!以前只有我跟别人叫“拿来”,怎么到了这,居然被你叫拿来!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语气不善地问道:“拿来什么?”
“旨意!”
“什么旨意?”严公公不解地问道。
旁边的赵禹霖却是眼皮子直跳,坏事!这群王门明社家伙,各个胆子都大,偏偏又都极其聪慧,最会钻漏洞抓把柄。
“我朝太祖太宗皇帝鉴于前朝宦官擅权乱政之祸,传下祖训铁律,宦官者无旨出京城者,地方官员皆可诛杀之!严公公,我在问你要出京的旨意!”
苏澹语气阴森地问道。
严公公脸色一变,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神情变得有些惊慌。但他强撑着一口气,还在争辩道:“我是广安王爷身边听用的,王爷奉旨南下公干,我当然也能离京。”
“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