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两。”
“任兄,我真得忍不住想问一句,你们都被抢光了,怎么还说运气好?”问话的是刚才拦住他的那位兄台。
“那几个溃兵抢光了我们的银子,丢了一句话,‘天理教打进来了,想活命的快跑’。就是听了这句话,我们连忙跑回住所,卷了些银两直奔北门,然后趁乱跑了出来,一口气跑到石门县。有几个同窗也是一起下的船,他们没有遇到溃兵,直接回住所睡觉。结果陷在杭州城,不知生死。”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附和,“确实运气好!”
“我们在石门待了几天,一日三惊。第三天就有贼军的游兵扰城,丢了上百份檄文告示。”
一听到檄文告示,听众们更来兴趣了。
“任兄,檄文告示上说的什么?”
姓任的头摇得更拨浪鼓一般,“我上有老,下有小,万万不敢把檄文里的那些话说出来。”
几经劝说,见他都不肯说,大家也就退一步,“檄文不敢说,那说说告示里说什么。”
姓任的想了想,低声道:“告示里说,他们也敬重忠良。自杀殉国的藩台魏大人,学政程大人,战死的都司万大人和臬台谢大人,都被厚葬。还说,愿降者皆授高官,说投降的杭州知府窦治被授为浙江布政使。”
“伪的的!”有人提醒道。
“对,是伪浙江布政使。”姓任的连忙说道,“在石门待着觉得不保险,我连忙跑回了湖州老家。还是觉得不保险,准备一家搬去松江府。不过没两天,万都督和向都司调了几千守备兵过来,湖州城固如金汤。而且一直没有听到贼军北上的消息,我也就放心。”
万遵祥的三万勇卫左军动弹不得,除了粮草物资外,还因为他们是经制禁军,从编制说属于京大营。
不要说江南都司调不动,就是兵部也调不动。必须要奉皇上旨意,再经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堪合下令,才能开拔和进入到战时状态。
但是江南各地守备营的兵,还是能调动的。苏州、常州、江宁、扬州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