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遇仙眼明手快,把旁边的许良往身前一拉,那把短刀刺进了他的胸口。
刺客愣了一下,拔出短刀来,正要再来一刀时,刚才抢先一步占了右边位置的那位伙计,将手里的盘子带上面的碗,一块砸了过来,结结实实砸到刺客的头上。
实木的盘子把刺客砸得脑袋一偏,吃痛不小。接着满菜满汤的瓷碗叮叮咣咣砸在他的上半身,汤汤水水淋湿了他半个身子,头上、脸上、肩膀上挂满了菜。耳朵上挂着的是九转大肠,脸上搭拉着的是青菜叶子,几块红烧肉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围了一个油腻腻的围脖。
被糊了一脸的刺客摸了一把脸,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右边那位伙计左手在桌子上一撑,一个侧身鱼跃翻到了刺客后面,紧接着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后心。
刺客反着手,使劲往上翻,想把后心的匕首拔出来。右边的伙计遂他愿,飞快地拔出又扎了进去,进出七八下,把刺客的后背扎得跟蜂巢一般,血肉模糊。
刺客撑着桌子,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转过身来,看清楚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但他的生机随着鲜血飞快地流逝,比他转身的动作要快多了。最后只能趴在地上,张着嘴巴,要一条要干死的鱼。
同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还有许良。他可没有刺客那么凶悍,当胸一刀已经索去他大半条命。
他靠着墙上,喘着粗气,直勾勾地盯着许遇仙,一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右边的伙计检查过刺客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挥了挥手里的匕首,把两位吓得瑟瑟发抖的另两位伙计赶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来,还顺手把门带上。
看着像在扯风箱的许良,许遇仙把椅子转了转,坐下来正好对着他。
“进入徐州府地界,你就悄悄派人快马加鞭地向两淮盐场报信,还亮出了我的字号。从进入淮安府开始,你收受了二十五位盐场大使的贿赂,少则二百两,多则五百两,合计一万一千四百两。”
听着许遇仙一字一顿地说道,许良的眼睛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