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献上一些贡品,然后屁事没有。我朝除了花了数百万两银子的军费,临了还给了朝献一笔钱,帮他们恢复元气。”
“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岑国璋不屑道。
“可是圣贤书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当以仁德布天下。”汪置不解地问道。
“四书五经,哪本书说了从本国百姓身上搜刮民脂民膏,拿去补贴海外藩国是仁德?都是那些酸儒打着所谓仁德大义的旗号杜撰的,为了一点虚名在那里穷讲究!”
“反正那些钱粮又不是从他们的腰包里掏出来。朝廷的国库被他们那张嘴忽悠干净,想多征些田赋商税,他们又跳出来说要爱民惜力,因为这回要从他们身上拔毛了。”
听了岑国璋的牢骚,汪置心头一动,却没有做声,屋里变得寂静。
顾光庸看到这情景,哈哈一笑,开口打破了沉闷气氛。
“汪公子,请用茶。这上林毛尖,可是豫章数一数二的茗茶。泡茶的水,也是梅岭山泉水,两者相宜得章。”
汪置端起茶杯,细抿了一口,连声赞叹道:“好茶,回甘悠然,不输江州府昌瑞县甘坑贡茶啊。”
“汪公子觉得好喝,我们就没有白费这番苦心。甘坑贡茶,确实好喝,就是要求苛刻。用水首选甘坑旁的九尺泉水,次之是匡山青罗泉。其余的水泡制,就差了许多。就算是京城玉泉山的水,也只能得其味之七八成。”
郑若水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典故张口就来。
“郑老板,这上林毛尖,记得给汪公子包上几斤。”岑国璋交代道。
“一定记得。豫章穷地方,没得什么特产,让汪公子见笑了。”
“郑老板客气了。豫章,可不是什么穷地方。瓷器不说,听说每年的茶叶贩粜至松江、余杭和越秀海商手里,多达数十万斤?”
听了汪公子的问题,郑若水和顾光庸对视一眼,有点摸不清这话里意思,都把目光投向岑国璋。
“没错。豫章一年收的茶税有两三万两银子。”
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