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饱读经书的人,什么爱兵如子,什么明军纪严军令,什么如臂使指,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一代名将。可是问他具体怎么做?瞠目结舌,无从说起。”
“所以说,他们的知不是真正的知,只有懂得如何行的知,才是真知。所以我常给你们说,知行合一。看来益之你,比那些师兄们,明悟得更通透些。”
“老师夸奖我。我从富口县开始,找机会暗中操练乡兵,也是几经波折,才摸索出这么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法,而且还在实践中不断完善。”
“我知道,这就是你说的,实践出真知的道理。良玉、东篱他们,都说你是先做了再去弄明白,属于胆大包天,敢于探索实践。我不同意他们的说法。”
王云指了指岑国璋,笑着说道,“其实啊,你心里已经有数了,至少知道方向在哪里,这才敢于去做,所以才做得又好又快。真要是心里没数就敢动手的,那叫乱打乱撞。运气好,三五下就撞对了。可是运气这东西,永远不会跟着你的。”
进了栖贤寺,喜出望外的方丈老和尚就跟接驾佛祖一般接待王云师徒二人,引到风景最好的住风阁,还奉上茗茶素点。
恭维了几句后,这老和尚还腆着脸想请誉满天下的昱明公为栖贤寺题首诗,好让他这座破庙蓬荜生辉。
岑国璋双眼一瞪,把老和尚吓得够呛。守江州,败叛军,十万兵马在他手里灰飞烟灭。这一切都发生在匡山脚下,他的眼皮子底下。
现在乡野民间,岑国璋已经从给阎罗王当差的打工人,晋升为准合伙人,大约略等于九地灵官之类的人物。
老和尚虽然隔界如隔山,可以不吃道门体系的这一套。但岑国璋在千军万马中历练出来的那份威严和锐气,还是让老和尚为之一凛。
行,我给你老大三清道祖的面子。
等到老和尚离去,王云喝了一口茶,看着远处的云海翻腾,无相幻化,意象万千,忍不住欣喜道:“匡山如此美景,这回倒是见到了。”
“数年前我来豫章,前后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