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
届时何谈还有游牧蛮夷和中原人一说吗?
当然这场融合的开端,却很是血腥。
可如今的中原大地上形成统一文化,统一语言的民族,千百年前照样还不是如同秦侯国和漠北游牧一般,互相你死我活。
惨痛的代价终归需要一代人来承担,可之后的日子里,就再也不会有后来人遭遇前人的痛苦。
功过是非,谁也说不准。
这项秦侯国对待草原的政策,在中原地界,可是无人可懂。
如今的东炎,林立世界之林,全盛之时,周边诸国皆是附庸,天子号令一出,万邦臣服。
如此显赫的帝国,自然有她的傲气。
要不然可就不会有儒生说出,中原之外,皆是礼乐未开的蛮夷之徒。
这般的帝国,自然丢失掉了一颗谦逊的心。
大同世界的理念也已抛至脑后。
车骑将军的话算不上危言耸听,但也给这一群中原诸侯敲响了警钟。
至于让他们同仇敌忾,一起对付还在伤病中的秦侯国,那也是痴人说梦。
先不说用什么师出有名的旗号,就是这些诸侯能放下心中的成见,都是难能可贵的事了。
可惜冬日前不久,这些诸侯刚好还打着你死我活,哪里会那么容易握手言和。
要不是这些诸侯还看的起皇帝的名号,恐怕今日来长安一聚,商议大事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车骑将军眼见朝堂陷入了死寂,他当然知晓要有人打破此刻的僵局。
这次共邀诸侯,就属他最迫切。
如今辅佐天子的可是他还有一众围城杀了司徒王允的老兄弟。
这次能成事,还靠了秦王些许功劳。
那位秦王能冒着天下大不韪接走王卓全族的尸骸,难免不会那天心血来潮,带兵离开玉门。
打算自己辅佐皇帝,或者是将头上的头衔往上在走上一步。
届时最先遭殃的可就是身处长安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