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再度点燃了灼热的火焰。
“今天晚上,我就杀了间桐脏砚。”罗兰笑着说道,感受着那股肾上腺素不断加速分泌的快感,眼神里透出一种兴奋之情。
在马上要品尝到抹杀虫子的愉悦之时,就连等待的时间,也是那么的美好,甘甜,罗兰一边毫不吝惜的往嘴里倒着糖果,表情也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就好像归鞘的刀刃。
鬼舞辻无惨明白,这绝非杀意的平息,而是,为了更好品尝到极致的愉悦,而刻意进行的沉淀。
美食摆在面前的时候,多等待的一些时间,按捺住冲动,它的美味会成倍的增加,罗兰深明这个道理。
鬼舞辻无惨也守在门外,盯着天色,期待起来,等到罗兰瞳孔中,那熊熊燃烧的暗色火焰熄灭之时,拔出来的,会是他期待的那样,纯粹而冰冷,只有血渍留存的妖刀吗?
沉默的室内,只有‘咔擦咔擦’的吃糖声,时不时还夹杂着冰冷铁罐砸到地上的声响。
这种异质的习惯,鬼舞辻无惨也曾经好奇过,但他没有询问罗兰,作为一个在二十岁之前都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就像理解自己曾经对健康的身体,永恒的生命的渴望一样。
在罗兰看来,也许吃糖,是最容易得到的甜蜜的方式,他以自己的冲动为马车,以快乐为缰绳,无休止的行走在前进的路上。
在沉默的等待中,鬼舞辻无惨转过了头,高楼外的夜色,已经垂下了自己的幕帘,黑云遮蔽了一切,就连月光都无法透出来。
“时间到了,”鬼舞辻无惨看向罗兰,提醒道:“是个月黑风高的好天气,最适合送葬了。”
“很好,”罗兰扔掉了最后一个空罐子,砸到了旁边,这回,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旁边的罐子已经堆成了半人高的小山。
抹掉嘴边的糖渣,罗兰品味着嘴里盖过一切的甜蜜味道,胃口大开,他已经想要品尝那胜过这些的欢愉了。
“我也已经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