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冯轻交代什么,方铮都一一应了。
临走前这一晚,冯轻没让方铮看书到很晚,亥时初,她便拿走了方铮的书,催促着他快些睡。
“娘子陪我。”方铮却要拉着娘子一起。
灯下,冯轻正埋头做针线,因突然下了这么一场雪,哪怕收拾了两天,临到最后一晚,她仍然觉得给方铮带的还不够。
这不,吃过晚饭,冯轻突然想起来,她该给相公再做两双厚棉袜,时间紧,冯轻打算就做最简单保暖的,一晚上能做出两双。
“相公,你先睡,我很快好了。”冯轻就坐在床边,提醒道:“夜里脚冷的话,相公把两双都穿上,我做的一双正合脚,另一双大一些。”
“好。”
方铮知晓哪怕娘子此刻听了他的话,没做好袜子,也是睡不好的,方铮没有再坚持,只是紧贴着娘子,尽量放缓呼吸。
冯轻做了一阵,忍不住回头看看方铮,见方铮呼吸始终没有变化,应当是睡着了,这才专注做袜子。
天黑之前冯轻已经做好了一只,余下这三只应了一个多时辰。
两双袜子做好之后,将袜子收在已经准备好的包裹里,而后简单洗漱了下,悄悄从床尾上去。
人还没躺下,腰上便多了一只温热的手。
“我吵醒你了?”冯轻小声问。
方铮没有做声,等冯轻躺下后,便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唇角。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冯轻歪着头,睁大眼,“相公你是不是一直没睡着?”
方铮没做声,拍拍娘子,“睡吧。”
却并没否认。
冯轻心里暖,嘴角的笑怎么都遮不住,她靠在方铮怀里,“相公早些睡。”
第二天又是方铮先起。
他刚动,冯轻陡然清醒,她麻利地跟着穿好衣裳,“相公,还早,你再检查一下有没有落下东西,我去做饭。”
昨天晚上她已经揉好了面,放在还有热气的锅里发着,今早起来面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