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相公晚上才回来,冯轻心里空落落的,也没啥胃口。
视线落在身前的宣纸上,哪怕只是一句叮嘱,字迹仍旧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冯轻听相公曾说过,他当年练字时,手腕上都是绑着石块,随着年纪渐长,石块改成铅块,直到练就成如今这般人人艳羡的一笔字。
冯轻小心将宣纸收起来,放在床头箱子底,她伸了个懒腰,起身。
不管学旁的如何快,方铮这做饭功夫却始终在原地盘桓,这粥味道的确不咋地,还是半熟的,冯轻又热了一下,入口味道才好些。
吃了粥,她想着日后还是得自己早些起床做饭,否则相公吃自己做的,难保上课时不闹肚子。
洗了碗,又收拾了一番厨房,冯轻这才提着篮子,出了门。
门口无人,冯轻松口气,没有相公在,她似乎不知道怎么跟陌生人打交道。
买菜之前,冯轻先去了一趟祁掌柜的绣品铺子。
这回冯轻绣的只有十个帕子,八个香囊,及一对枕巾。
“方夫人?”祁掌柜今天也在铺子里,见到冯轻,他放在算盘,迎上来,笑道:“没想到方夫人还会过来。”
方铮的事祁掌柜也听说了,身为秀才娘子,还是头名秀才娘子,那身份就高了一层,加之这么些日子冯轻都没出现,祁掌柜以为冯轻不打算再卖绣品了。
“怎么了?”冯轻好奇地看着祁掌柜,“难道祁掌柜有旁人的绣品卖?不用我的?”
“自然不是,不是我夸,方夫人的手艺,莫说咱县城,就是去荆州,都是顶顶好的。”祁掌柜连忙将人让进来,“方夫人里面请。”
“这段时日我一直休息,没怎么动手,只绣了这些。”冯轻把篮子里的布包拿出来,又问:“最近可有大的绣品单子?”
“有,有。”祁掌柜一直没敢上门叨扰,他又没得冯轻准话,一时拿不定主意,有人找上门时,只推脱说绣娘有些忙。
祁掌柜记性好,他说:“方夫人可还记得上回替咱隔壁县那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