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方二郎从来不说,可他年纪不大,又毫无身份背景,出门在外,总会受欺负,尤其是刚出去那几年,他手艺还不纯熟,又不懂世故,跟在工头子手下干活,每日做的最多,工钱却最少,有时候出了错,旁人也能任意推到他头上,方二郎甚至还被人打过。
他们这些人单独做的不多,容易手排挤,是以,多数这类手艺人都会在工头子收下做,那工头子每日会给他们吃喝,干活所得的工钱半年结一回,有的甚至是一年。
当初方二郎刚去时,一年一结,纵使工钱不多,一年下来也是能存二两银子的,有人就眼红了,趁着二郎单独走时,将他套了头,打了一顿,想抢他银子,二郎被打的鼻青脸肿,可想着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还有病着的三郎,方二郎发了狠,带着人就咬,往死里咬。
方二郎这不要命的架势吓着套他头的几人,他们也不愿为了二两银子闹出人命来,便狠揍了方二郎一顿,骂骂咧咧离开了。
待方二郎一瘸一拐回来时,方蒋氏心疼的哭了好几天,方铮虽没提过此事,可一直记着,以往是他无能为力,今日仍旧得借助邓昊然的势,方铮说:“二哥,再等几年,无人再敢欺辱你。”
方二郎也想起旧事,他早不在意了,“现在我也是工头子收下数一数二能干的,没人再欺负我了。”
“带着,若是二哥不舍,下回再带回来便是了。”方铮眼眉低垂,说:“我考得案首这事会在最短时间内在各村流传,若有人问起,二哥不必遮掩,甚至可以提及邓昊然此人,也不用遮掩这玉牌之事。”
有他这一层在,旁人多少有些顾忌。
方二郎知晓方铮都在为他着想,他也没拒绝,“那成,我就带去。”
应了方铮后,方二郎这才出去抓鱼。
方二郎是抓鱼好手,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便提着两条鱼回来。
如此家里这一顿就是有鱼有肉了。
这顿是午饭,古语虽有过午不食的话,可村民白日忙了一日,晚上若是不吃,夜里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