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若是寻常人,用着刀剑便能对付,也不必要什么斩妖人了,只要人够多,拿的武器够多,还怕斩不死妖怪来。
妖怪借着刹气化作的妖力杀人,斩妖人便靠着从妖怪身上吸纳来的刹气杀妖。
终于,那妖童像是终于厌倦了这场玩闹,那本来不知踪迹的身影,在老道的头上径直落下来。像是要直接扑向老道的头顶。
同时,他被掏去眼珠的瞳孔里鲜血如雨幕般落下,逼人妖气漫天袭来。
而这时候老道也终于是动了真格,他侧身避开血幕在剑身上滑破手指,鲜血涌出,刹气也激荡而出。
那童子的血像是酸水,落在地上滋滋作响,一下就腐蚀了一大片。
而那童妖此时也是杀人心切,眸中血光乱抖,血雨同屋内飘渺的雨点混作一团。
钱钟书防备不及也中招受伤,手腕上直接亏空一块,露出白骨来。这哪还拿的住剑,径直落下。
童妖笑声大作,像是乘风而起的纸鸢,在空中划过弧线,直奔老道门面。可见其嘴巴赫然撕裂出一大串尖牙来,像是把整个牙床往外掀开了一样。
也就是在这时,钱钟书,手指破开口的那只手猛然一拉,鲜血微涌,刹气激昂。
童妖察觉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那无瞳孔的眸子死死盯住钱钟书,半晌说不出话来。
接着像是案板上切好的肉片,本来完好无损的夜啼血童猛然间被切割成一地碎尸。
淌下的血珠顺着空中看不见的路径显出事情的究竟来。那如弓弦般纤细,如刀刃般锋利的一条条细线,在空中生生交织出一片死亡禁地。
原来老道施展的剑术只不过是吸引目光的障眼法。
钱钟书手上一收劲,刹气一敛,那满天的白线此时又人畜无害地如羽翼般落下,皆收尽他的手里。
而这时他才舒了口气说道:“妖怪,我在这荒庙里早设机关了,你这还真是是自投罗网。不过,死在我天机线下,也算得你的荣幸了。”
然则他也没能潇